花药离体培养

天雷:xz、bjyx、zzh、lld和mxtx三部曲(包括cql),最十、少年的你(包括四字弟弟)、爱情公寓、d5等一切抄袭作品。白嫖党也别来。主:原耽和APH(Dover、极东、冷战洁癖,嗑水油、花夫妇,天雷味音痴爱情向,红色组爱情向,菊湾,其余杂食)

【原创|弯爱直】生日快乐

      我有一个干妈,她是我母亲的死党,两个人差了十岁,当年却是同班同学,我干妈智商极高,21岁就念完了B大历史系的研究生,是个跳过很多级的天才,不过她没有选择继续深造,而是回到这个城市,做了一个高中历史老师,让她的很多亲戚都扼腕叹息,不过我干妈倒挺看的开,说是慧极必伤,早就不想念下去了。我后来才知道,她回到这座城市,是因为我母亲。

      我母亲是市一院的外科医生,常年值班,经常不在家,我父亲更好,他作为一个工程师,特别是研究大规模杀伤武器的工程师,一年都见不到我几次,有时因为保密规定,连电话都打不了一个。我被迫一个人待在家里,最终还是我干妈不放心,正好她又没结婚,我母亲本来也不放心她独居,我干妈就顺势搬到了我家来,和我母亲一起带我。

      说来我和干妈羁绊颇深,我母亲刚进产房的时候我干妈一节课刚刚开始,接到电话瞬间急了,匆匆忙忙找人代了课然后来医院看我…我妈;除了白衣天使,第一个抱我的是她;我妈坐月子不能下床我爸又不在,照顾我妈的是她,还顺便带了带我;我的第一句话是她教我说的,她让我对着我母亲喊“妈妈”,我母亲神态自若,她却在旁边哭个不停;教我认第一个字的是她;教我写第一个字的人是她;每天晚上给我讲故事哄我入睡的也是她;每年陪我和我妈过生日的还是她。她会在我哭的时候给我一颗糖,会在我笑的时候捏我的脸蛋,会在我和我妈顶嘴的时候打圆场…诸如此类举不胜举。

      于是!在我16岁生日那天!我大逆不道罔顾人伦地向我的干妈!我敬爱的干妈表白了!我干妈当即愣住了,随后轻笑了起来,她长得就是温温柔柔的样子,笑起来更是如同春风拂过柳叶,阳春三月的白雪消融。她抬眼看我,没说什么“我已经32岁了可你才16”“不行我是你干妈你怎么可以对我有这样的心思”,她只说了一句话,却足以让我明白。她说: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“可是我喜欢你妈。”


 

      我当时那叫一个震惊!我的天哪!她怎么可以这么云淡风轻地就拒绝了我??!不不不重点错了重来重来,她怎么会喜欢我妈?!她就这么盯着我,突然又笑起来,只是这次笑声中带着嘲弄与一丝癫狂,我知道她不是在嘲笑我,所以当时尚且青涩的心灵顿时酸得缩成一团,细细密密地心疼起来。

      客厅里的灯在吹蜡烛的时候就已经关了,刚刚许愿蜡烛吹得不到位,还要一根在烧着,烛火慢慢摇晃,我干妈的脸也忽明忽暗。她正色下来,转过身去从桌上拿了杯酒,捏着高脚杯晃了晃:“生日快乐我的小男子汉,恭喜你真的成年了,只是你到底是爱错了人。我拒绝你不是因为我是你干妈,不是因为年龄差,只是因为我爱的是你母亲。”她把酒杯递给我,我不知味地喝完,看着她大半张脸隐在阴影处,望着某地出神,眼神中是我不曾见过的,她的脆弱与悲伤。

     “我妈知道吗?”我听见我问,我知道我不该问的。她说:“我没和她明说过,但她应该是知道的吧,喜欢一个人是藏也藏不住的,但我们都没挑明,死党也挺好的。”她回过头来看我,笑眯眯地说到,“不是么?你不能叫我妈妈,那叫一声干妈也挺好,总比我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要好得多,你父母的感情有多好,你总该比我清楚。”她还在笑,我看了却只想把她嘴角拉平。

      那一晚过后我就不怎么粘着她了,见了她也有些许尴尬,她待我倒是如初,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,她依然每年给我妈过生日,也每年在我生日那天给我祝福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变故发生在我23岁那年。


 

       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我的母亲会因为车祸抢救失败而死。我父亲坐了最快的航班赶回来,也没能见上最后一眼。干妈给母亲安排好了一切事务,然后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,在这座城市再找不到一点踪迹。我和父亲都急疯了,就怕看到什么新闻说“一女子割腕/跳河/开煤气自杀”,哦,也是到那时候,我才知道原来我爸也知道干妈对母亲的情谊。


 

      那番寻找终究没有任何结果。


 

      我再次见到干妈,是在我26岁那年,我要结婚了,和一个很可爱的姑娘,我很爱她,婚姻是一座围城,我却愿做困兽,一辈子爱她敬她护她,一处白首,两厢情深。我爸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,居然联系到了干妈。

      我的婚礼是她一手操办的,我和父亲提出要让她坐在我母亲的位置上,她连连推辞,最终却也同意了,因为我爸说:“她肯定也希望你能代替她坐着。”

      自那以后干妈就时不时会来看看我们了,多半是拉着我家姑娘的手聊天。


 

      后来啊


 

      后来又有一年,我突然在我母亲生日的那天想去看看她,于是我就去了墓园。然后我看见了干妈,她带着蛋糕还带了蜡烛,如果我母亲还活着,那两个数字正好是我母亲的年龄。我听到她说:“生日快乐啊薇薇,又一年过去啦。你的第二个小孙子都快出生了,你先生也好着呢,小兔崽子娶了芊儿之后沉稳了不少,倒没有小时候上房揭瓦的样子了,也是,他也快三十了,是该沉稳了。”她抱着膝盖沉默了一会,看着蜡烛慢慢燃烧。墓园一片寂静,她吹灭了蜡烛,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信封,放在了我母亲的墓碑前。她站起身,说了一句再见,然后转身离去了。

      我又等了一会,确认她真的走了之后,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心,打开了那封信。信上不过寥寥数言:
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怀赤子心,生死亦难盗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文/江惊闲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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